Miss

 2020/3/10左銃日

※角色死亡


Life is not fair」,是碧棺左馬刻的座右銘……卻適用於入間銃兔。

那個惡德公務員,擅自扔下同一艘船上的戰友,一個人孤零零地離開了。

左馬刻火大的成分佔多數,剩下的情緒混沌不明,也無從宣洩。橫濱大王因隊友逝去而對路人拳打腳踢,這可不是什麼好聽的新聞……所以發洩的對象多半是空無一物的垃圾桶。

沒見到最後一面,左馬刻原本還以為那消息是銃兔的惡趣味,想嗆爆那個惡德警官,「媽的愚人節還沒到啦」之類的。嘴上輕鬆說著「誰管他」,身體倒是很快地動了起來,去踹翻了某個小混混的老窩,老實地呆在原地,然後被警察銬走。

噓爆他!嗆爆他!

許久沒見到銃兔,左馬刻構思好了diss人民公僕的詞,哼著小曲躺在看守所的冰冷地面。等銃兔來,他就立刻啟動麥克風,盡可能打到搞錯愚人節日期的巡查部長懷疑人生。

他跟制服刑警說要見銃兔。

左馬刻第一次見到銃兔,正好是後者尚是制服刑警時期,因為見面就上銬,所以第一印象絕對稱不上好。儘管左馬刻最後是將制服銃兔忘得一乾二淨了,下次見面就上了同一艘船,銃兔穿的是看慣了的黑西裝。

入行不久的制服刑警支支吾吾的,看到左馬刻那副笑著殺人般的尊容,很快逃離現場。

「喂、你這……」左馬刻一個髒字都還沒說出口,就被徹底隔絕。

不認識的公務員把他半推半就地送出警署,左馬刻問那隻兔子去了哪裡,對方抿唇,怎麼都不肯回答。

不講本大爺揍你喔。左馬刻本不是有耐心之流,人生而坦蕩,不過是同事的去向,到底有什麼好隱瞞的?

銃兔先生……他……

五分鐘後,細雨迷濛的橫濱,路人只見他們的區域代表不撐傘,逕自任雨水打在頭上的雙子葉,然後四散。如絲般滑順,倘若是大雨,每一滴都像子彈。

突然左馬刻覺得有點冷,僅穿阿囉哈襯衫淋雨,想著也理所當然。

之前隊伍的三個人隨意以時速60公里散步時,偶然看見有人遛著一隻灰色的兔子。左馬刻虧了一把駕駛銃兔,看那隻兔子多可愛,哪像你。

後方的毒島梅森理鶯幫忙緩頰,說不能拿人類跟食材比。霎時正副駕駛的二人一陣惡寒,在理鶯開口提案晚餐烹飪前,直接開到中華街,拉著前軍人吃老爹的炒飯。

不過當晚銃兔被另一種意義上吃掉了,這是題外話。

左馬刻甩頭,把那晚銃兔的媚態拋到九霄雲外。他們不是什麼相親相愛的關係,見面就會起爭執,打砲像在打架,做完疲倦的成分多於舒服……還不如找女人。

反正那隻混蛋兔子已經不在這裡了。左馬刻賭氣般地想。

雨幕中,渾身濕透的左馬刻菸癮犯了。

掏出菸盒,左馬刻咂嘴,那是跟銃兔一樣的牌子。他艱難地點火,搖曳的火苗彷彿隨時會消失,跟銃兔的性命一樣。

左馬刻抽了一口。

「……嘖。」之前抽的時候並非如此,這回卻異常苦澀。

再度砸翻一個大垃圾桶,左馬刻濡濕的雙手緩緩將它扶好,然後丟了抽空了的菸盒。該死的苦味,理智告訴他絕對沒有理鶯自製的千振茶苦,但他是不可能再抽下去了,再也不會碰觸。

雨愈下愈大了,漸漸擋住左馬刻本就有些模糊的視線。

這下可有藉口怪罪那雨,而不是其他因素……他說服自己,順著眼角滑落的只是再普通不過的雨水,其他什麼也不是。

最後一次見銃兔,他們還是以吵架作結。

理鶯一邊擦拭狙擊槍,一邊說,你們一定肚子餓了,等銃兔回來,小官就煮飯給你們吃吧。

誰理那隻兔子啊!左馬刻冷哼道,他還在氣頭上。

要不是理鶯露出沮喪的表情,左馬刻難得心有不忍,便把前段的話放在心底。可能他還是有在乎銃兔的安危,看在他們是隊友的份上,跟上過幾次床沒有關係……大概沒關係吧?

煩躁感充斥左馬刻的腦海。他應當是通知理鶯的那個人,於是在踢翻垃圾桶後,獨自前往理鶯所在的森林中……他想起第一次和銃兔去找理鶯那回,因為組隊,兩人意見分歧,差點出車禍讓山田一郎的對手直接The end

這並不好笑,當時的駕駛銃兔現在真的The end了。

從兩個人走山路,到現在只有左馬刻一人。一路上又看到了幾隻小灰兔,不曉得是什麼效應,那些兔子看著都像銃兔,明明眼睛都不是綠色的。

左馬刻蹲下了看了看兔子,兔子抬頭看了看左馬刻。

他覺得自己大抵頭殼壞去,還是抱了一隻回家。

「你就是『うさちゃん』了。

只會取團名的左馬刻抱著小灰兔,不自覺說出他私底下稱呼銃兔的綽號,是想紀念什麼嗎?他自己也不清楚。

從今日起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了。
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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