臆病者

 ※單箭頭

※本篇為左←銃,含有左馬一、理→銃


H曆結束之時,有那麼一對新人才正要開始。

受邀參加婚禮的對象是兩邊的親朋好友,有可靠的隊友、可敬的對手……當然也包括前任,但分類上是在隊友區那就是了。

入間銃兔可沒有那個搞笑藝人容易看開。

但也沒有同電視劇女主角被甩的矯情……以正牌身分自居就太過了,銃兔明白左馬刻只想著那人,他們無足輕重的床上馳騁就單純是為彼此解決生理需求罷了,從一開始就講明遊戲規則。

與左馬刻的性愛令他窒息,也刺激;理鶯就不同了。

毒島梅森理鶯或許奉軍事指南為圭臬,但關係確認上他最愛違規,銃兔說別咬,會被看見,理鶯就咬在不被看見的地方。反正左馬刻並不介意,更不會問,銃兔最後也不阻止理鶯亂來。

說起來左馬刻結婚前一夜,銃兔才找理鶯滾了床單。

眼鏡在一片混亂中落地,眼前霧濛濛什麼也看不清,理鶯精準地抓住那份不安,抱著銃兔撞得他腦海裝不下一抹左馬刻的身影。銃兔不記得自己是否有哭,高傲如他也不願承認,對著理鶯嘔出靈魂般哀號著。

「小官喜歡銃兔。」

崩塌的一刻也是理鶯低喃著告白開始的。

銃兔清醒過來,推開理鶯。

「……抱歉。」

已經不能再維持這關係了,動了真情的炮友不再是炮友。銃兔突然很慌,他跟左馬刻都沒有越界,至少他覺得沒有說出口就是平衡了他們的關係,哪怕自己有好感(也不想承認)……理鶯強硬闖越那條線,逼得銃兔沒有其他路可選。

理鶯後來沒有說話,只是凝視著他所愛。

那過於純粹的視線讓銃兔的心臟更痛了,他破碎地想起父母、前輩……還有一度消失的左馬刻。他已經無法與任何人親近了,在前輩殉職後更加確定他必須離得遠些,這樣……他在乎的人事物才會一直存在……

叮!

回過神來,銃兔才發現山田一郎站在自己面前。敬酒的時間到了。

「恭喜你。」很快調整了情緒,銃兔舉杯:「我家的隊長麻煩你照顧了,如果他有任何對你動粗的部分,不用客氣,送他進警局,我可以幫你教訓他。」

山田一郎碰了杯子,新婚的靦腆表露無遺:「謝謝入間先生。」

左馬刻還在山田兩兄弟那苦苦掙扎。

此刻空間只有一郎跟銃兔,一郎並不知道銃兔曾與左馬刻有過肉體關係,對銃兔來說,一郎也最好永遠不要知道。

「那戒指,是左馬刻挑選的?」必須裝作沒事,這點銃兔很有信心。

「亂數也有給點意見啦。」一郎笑笑,神情轉為擔憂:「毒島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

在山田一郎的印象中,MTC三人彼此雖然沒有三兄弟來得親密,卻是同進同出、共患難的好隊友關係,隊長的婚禮不大可能缺席……除非出了意外,而銃兔的模樣卻不似隊友受重傷,倒是平靜、悠閒。

聽見理鶯的姓氏出自於一郎口中,銃兔一時不習慣,甚至覺得有些荒謬。

事實上,銃兔也不知道昨晚拒絕理鶯後,後者跑去哪了。

「……他說有事無法到場,但有託我轉達祝福。」給自己找謊圓回去令他十分疲倦,但銃兔習慣說謊,也很確信自己能做好:「恭喜你們,祝你們幸福。」

捏造理鶯的祝福就像銃兔二度說服自己,好似內心可以隨之平靜。

距離左馬刻擺脫兩兄弟還有一分鐘。

該說的都說完了,經一郎的提醒,銃兔想到合理的藉口得以快速離開現場──他可以去找理鶯。

距離左馬刻擺脫兩兄弟還有三十秒。

「我去找理鶯吧,先告辭了。」結束與一郎的談話,銃兔不再留戀,瀟灑地轉身。

他大概也不是去找理鶯的,之後會把這牌子的菸戒了,回到一個人的狀態繼續在夜晚的橫濱散步吧?想到這裡他有些想笑,拿出左胸口袋裡的一包菸,掐了一把,裡面已空無一物。

Shit!」他悄聲罵了句。

反射性想丟到垃圾桶,卻在準備舉手時停下,又放回口袋中了。

距離左馬刻擺脫兩兄弟還有十秒。

「後會有期,入間先生。」一郎揮手,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閃閃發亮。

遠去的身影頓了頓,又好像沒有停過,不確定是不是有看見那婚戒,從一郎那看著,竟有些寂寥落寞。然而一郎沒有時間細想。

距離左馬刻擺脫兩兄弟,趕到一郎身邊抱住他擁吻,還有……



fin.

留言

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

此世乃地獄

放課後

一步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