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我麻醉

 2019/11/10碧棺左馬刻生日

#一人一句名言


Yokohama最強!」

碧棺左馬刻退場的時候仍高傲地比著隊伍的手勢。

他們勢如破竹,儘管以些微之差敗給尊敬的神宮寺寂雷率領的麻天狼,倒下了,左馬刻卻還能聽見泫然欲泣的女孩們的吶喊。一個人的聲音、兩個人的聲音……匯聚成一股不輸麥克風傳送的能量,扎扎實實地送進左馬刻的大腦中。

「……謝謝。」他小聲囈語。

同時左馬刻懊惱透頂,起因於賽後隔日他突然找不到其中一名隊友,行動總是難以捉摸的入間銃兔。說好贏得比賽他們可以打一砲,現在輸了,砲是沒得打,但總不會連見一面都有問題吧?

問另一名隊友,毒島梅森理鶯,得到銃兔跑到橫濱外的答覆,說自己暫時不想見左馬刻。為了躲名為左馬刻的債,他可真是努力。

左馬刻有預感,那實質上害怕寂寞的兔子,正在逃避。

入間銃兔看起來高傲,實質上卻充滿不安,不敢與任何人建立親密關係,這點無論是左馬刻還是理鶯都很清楚。隊伍足夠平衡,正是因為彼此之間恰好的距離,雷池一步都有可能崩潰,但他們不會試著跨過,他們信任彼此。

「喂。」與山田一郎進行生死決鬥前,左馬刻叫住了銃兔。

「什麼事?」挑釁高中生的惡德警官轉頭,依舊是看不透的微笑。

「來做吧。」左馬刻說。

「容我拒絕。」銃兔晃頭,平靜卻明顯拒他人於千里之外,但似乎覺得直接回絕有點太過,又補了句:「如果我們Mad Trigger Crew贏得冠軍,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抱?」

一言為定。他們點起各自的菸,作為應允的信號。

銃兔很介意山田一郎的存在,他是左馬刻曾經放心交出背後的對象,現在是自己,但總覺得還不夠。問左馬刻現在在他的心目中,誰才是最重要的人,又覺得非常矯情。

他原想要在左馬刻徹底擺脫一郎的身影後,才發展更深一層的關係,例如擁抱。

銃兔大概也沒想過,等待的時間實在太長了。在非洲每六十秒就有一分鐘過去,但銃兔的每一秒猶如一年,他不認為自己是急性子,卻也不想再等。

「罷,是天意吧?」輸給麻天狼,左馬刻確認關係的約定也就此作廢,不知為何銃兔反而鬆了口氣。跟左馬刻的羈絆也就那樣了,不需要更進一步、不需要面對那該死的不安,做回普通的隊友,對他們都好。

放縱自己一回,為了不讓理鶯擔心還先連絡理鶯,告知他先到橫濱外頭放鬆。不過為了不讓左馬刻找到自己,他也不告訴理鶯確切位置,理鶯肯定會告訴左馬刻。

這裡不是橫濱,他也不在意自己在哪。

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,而最短的捷徑就是繞遠路。

曾經左馬刻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,不論他們分開的理由為何,結束的刺痛仍然殘留著。他後來和銃兔在一起,或許有過摩擦、互相踩雷,卻是毫無保留地信任。

銃兔缺乏安全感,他本人並不承認,左馬刻也不說破,就盡可能證明自己值得消除害怕寂寞的兔子的不安。

「直球攻擊對銃兔可不管用。」理鶯呈上一碗兔肉,今晚只有他跟左馬刻共享燭光……營火晚餐:「想抓住他,你積極進取反而壞事,他會嗅到危險,也會機靈地逃跑。」

「你把銃兔當獵物看啊……」左馬刻五味雜陳地享用兔肉,理鶯的菜應該是好吃的,這兔肉嘗起來卻索然無味。

「你還念念不忘那名少年嗎?」理鶯倒是直球投好丟滿,點出兩名隊友扭曲關係的癥結點:「銃兔在意,他不說,但很在意。」

聽見理鶯提及一郎,左馬刻哼了聲。

「那隻笨兔子……」左馬刻囁嚅道,手中曾活過的兔子隱約幻化成巡查部長的臉,定眼一看,卻還是一團團肉塊:「……所以我說那個醬汁呢?」

 

 

結束短暫假期的刑警回到家中只想倒頭就睡。

叮咚!叮咚、叮咚、叮咚、叮咚!

……顯然還不到他休息的時候。

「我警告你,左馬刻……」銃兔推開門,冷冷說道:「大晚上的,沒事先通知我就別來打擾……你、你是怎麼回事?」

眼前的左馬刻手提一袋糟糕的內容物,另一手則捧著一束玫瑰,身穿昂貴無比的黑西裝,沒人清楚他是來求婚……還是來推銷情趣用品的。

「你發什麼瘋……」

「嘿,我可以進門吧?」不等銃兔說完,左馬刻便擠身進入屋內。

如果銃兔的記憶可靠,他們的約定是「贏得冠軍才能打砲」,而一手糟糕玩具的左馬刻出現在這裡意味著什麼?

「你……」到底多想上床?銃兔忍著不問,再度鎖門,眼睜睜看著左馬刻大搖大擺進房。

銃兔不懂左馬刻在想什麼,對方想要什麼?是寂寞了想要他的身體?

「本大爺知道沒拿冠軍所以沒門。」彷彿看穿銃兔的想法,左馬刻坐在床緣,點起了菸:「但我也想知道,你在顧慮什麼。」

「真有說服力,如果我假裝沒看到那些該死的情趣用品的話。」銃兔很想笑,聞習慣左馬刻抽的牌子,他也想抽一根。

如此一來他身上也有左馬刻的味道了。

TDD的山田一郎不能抽菸,有味道也是左馬刻的二手菸,彷彿左馬刻只允許一郎沾染他的味道似的。銃兔總忍不住想,作為安慰左馬刻替代品,他或許並不單單是牆上的蚊子血……

但他也不是專屬左馬刻的紅硃砂。

他意識到了,無論他們當時對決麻天狼是贏是輸,只要一郎還是左馬刻心裡帶刺的白月光,銃兔就不可能放寬心與左馬刻上床。

「這是我的台詞,左馬刻。」他苦笑著:「我以為結束在中王區的battle後一切都會變好,然而……」

「行了。」左馬刻出聲打斷,招手讓銃兔坐到他身邊。

優秀的獵物,這是理鶯的評價。

在左馬刻心中,試圖扛下掃毒重擔的銃兔,是隻不坦率的兔子。

「不管你亂想些什麼,本大爺要的可不只你的身體。」左馬刻捻熄抽了沒幾口的菸,壓著銃兔單薄的肩狠狠摁上床:「小孩子才做選擇題,成年人當然是全都要。」

「啥?腦子燒壞了麼左馬刻?你知道……」自己在說什麼?

這跟他想像的不一樣。

「理鶯那傢伙說直球沒用,管他的,一擊正中直球不夠,那就多丟幾顆。」更加簡單粗暴的策略才是左馬刻的慣用招式。

「你……」

他的反駁被左馬刻一個霸道的吻堵回咽喉。

「嗯、哈嗯……」

戴著和左馬刻帶來的玫瑰一樣紅的手套,修長的指尖一顫、一顫,該死的直球攻擊,讓腦袋一片空白的銃兔再無思考空間。

真是狡猾啊……銃兔被吻得頭皮發麻、面色潮紅,一郎的面容跟著生理淚水一同離開銃兔亂七八糟的腦海中。

去他媽的,那現在就全忘了吧。至少今晚他不是寂寞的兔子了。

明天一早,這筆帳還會繼續賴下去……他們不過在角力,看誰先被那根棘刺穿透身體。

打破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浪漫氣氛也只需要一句話。

「地球只有一個,兔兔的ㄋㄟㄋㄟ卻有兩個啊……」摸上銃兔胸膛的左馬刻,說出與他帥氣的臉絲毫搭不上邊的醉漢台詞,怕不是來之前飲酒壯膽?

很棒。銃兔一拳貫爆左馬刻的臉。
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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