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是在自言自語

2019/11/10

#11月10日は理銃の日

#一人一句歌詞


這是一個自作多情的時代。

入間銃兔飄渺的背影是這麼告訴毒島梅森理鶯的。

營地沒有銃兔時,理鶯忽略心裡空落落的不適感,逕自「ハマにハマれ」地哼著,享受愛的魔力轉圈圈,捕獲獵物並烹煮佳餚的日常。

他也許天然,倒也不是不懂人心,銃兔對自己有意思,他也對銃兔有好感,只是雙方都在等彼此開口。時間久了,理鶯遠遠沒有一開始那麼自信,說不準銃兔喜歡的是左馬刻?

「謝謝招待。」喝下最後一口咖啡後,銃兔起身準備離開。

「銃兔今晚不留宿嗎?」明日並非銃兔的班,通常會選擇留下,在理鶯的帳棚內相互取暖,當兩顆心開始振動,在萬籟俱寂的野林中更像劃破天際的槍響。

聽著理鶯強而有力的心跳,經常熬夜加班的銃兔總能很快入睡,理鶯身上有股令人安心的氣息,就像毒癮患者的救世主……正是言不盡道不明的上癮感讓銃兔感到不安,會對理鶯產生不必要的依賴。

他會害怕,也不敢想像,若是理鶯也跟父母、前輩一樣,因為與自己的牽絆而變得支離破碎。

於是他開始有意無意避開與理鶯的相處時間,卻又像個戒斷者,貪戀理鶯流淌鎖骨的汗水、理鶯舔舐全身的舌頭、理鶯粗礪的手指、理鶯熾熱進攻的碩大……光是腦海閃過片段,便足以使他臉頰發燙。

最終依戀壓過了恐懼,銃兔又坐了回去。

「……請再給我一杯咖啡。」他服輸了,又一次輸給對理鶯的依附心理,不可否認他很期待,這回理鶯的擁抱能不能再度取悅他。

光是留下銃兔就足夠了,理鶯慢條斯理地煮咖啡,勾起溫暖的笑,咖啡的香氣再度環繞這片營地。

最後那杯咖啡滿滿地留在營火旁,原先應當要喝下它的人,現在推著理鶯進入帳篷,在狹小的空間交換口水……想被愛是為什麼?想去愛又是為什麼?只能彼此粉飾著將其分食。

「啊、理、理鶯……」全力感受理鶯的體溫,自製的咖啡香散逸兩人口腔,懸吊的黃燈因兩人的劇烈動作晃動。

理鶯不似常人對軍官印象般笨拙,他的吻技異常高超,靈活的舌頭掃蕩地雷似的捲住銃兔的粉嫩,奪走周圍氧氣,指尖輕顫,環上理鶯的背。

「哈啊……等、等等……理鶯……」

說著拒絕的話,身體卻依舊誠實,為前軍人亢奮充血的挺立而開。習慣理鶯愛撫的自己,要是再也離不開,又該如何是好呢……

理鶯輕輕吻遍身下淫蕩兔子的肌膚,吻過的每一處皆染上一片嫣紅,大型掠食者啃咬、撕裂獵物般,留下專屬印記。銃兔是屬於自己的,連左馬刻也不讓,任何人都、任何人都……

「銃兔……喜歡……小官嗎?」低音掠奪獵物神智,僅僅一句確認的話語過於殘忍,理鶯想要一個答案,即使那不是他想聽見的。

銃兔形容自己彷彿中了需要理鶯撫慰的毒,但理鶯不這麼認為,並覺得真正上癮的是理鶯自己。

因為一樁案件認識的彼此,順水推舟成為參加Division Battle的隊友,他們利用、需要、仰賴、依戀……獨自待在營地的理鶯突然能夠接受銃兔的闖入,Survival Life多出佔據生命中的一號人物,不是按表操課的理鶯能適應的。更可怕的是,銃兔的一顰一笑,牽引著單身的理鶯,陷入無法自拔的地步。

回過神來,理鶯發現,沒有銃兔不行。

那是他的。

那脆弱易碎的兔子,是屬於他的。

「理鶯……」比拒絕還痛苦的是迴避,銃兔輕聲喚著理鶯的名,不同於平時往死裡嗆的狂傲,他的聲音既軟又甜,消磨理鶯的理智與思考:「別問……求你別問……」

銃兔需要理鶯填滿現在的他。用捅穿內臟的力道,趕走糾結成團的淤泥,回憶如困獸,寂寞太久,而漸漸溫柔,沒有理鶯,緝毒的不歸路……太孤單了。

「沒有人會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,但我知道此刻你陪伴在我身邊,理鶯……」體內嵌著理鶯凶器的銃兔艱難地喘息,精緻好看的臉掛著幾滴淚珠,與淫靡的白濁:「所以,別問了……理鶯……別……」

理鶯說不洩氣是騙人的,但銃兔現在的樣子,再問下去只會成反效果。

「用力些、理鶯……哈啊、啊啊──」

溫存的只有身體,沒有比藉由耽溺性愛來逃避的銃兔更難搞定的獵物了。

「……兔、銃兔……」理鶯壓低身體,呼喊對方的名字:「小官對你……」

帳篷外的咖啡已經徹底涼透了。

翌日,理鶯早早醒轉,準備兩人份的早午餐,挖出親自栽種的馬鈴薯,理鶯開火。昨夜銃兔體內的溫度還殘留著,唯獨訴說愛語的嘴唇冰冷無比,猶如銃兔未曾停留。

但他人明明就在帳篷內,熟睡的側顏毫無防備,稍早前理鶯還偷親了一口。

想著銃兔陷於情動的紅潮,理鶯一時分神,手中裝鹽的罐子傾斜過了頭。

「……啊。」理鶯很快反應過來,卻無法挽救失控的調味;就像他的腦海被銃兔攪得一團糟,酸、甜、苦、鹹,又或者是辛辣,是銃兔的味道。

你的側臉和頭髮的顏色,就在桌上一盤盤放好的,這味道稍淡的馬鈴薯中,和放太多鹽的義大利麵裡……理鶯舀起一湯匙,嘗了一口,跟銃兔一樣,是說不清的滋味。

聞到香氣的銃兔拉開帳篷的拉鍊,只穿著單薄的白襯衫,視覺效果挺冷的。真希望他能在意自己的身體,理鶯有股衝動,要嘛為銃兔披上厚重的羽絨外套,要嘛將銃兔緊緊摁在懷裡。

也由於如此侵略性的想法太過了,理鶯沒有行動,只是呆呆地望著。

「理鶯?」聲音軟綿綿的公務員銃兔,扶著痠疼的腰晃到理鶯面前:「是義大利麵啊……看起來很好吃呢。」

「不,太鹹。」收回視線,理鶯遺憾地說,再度試吃一口,正如他所說,鹽放太多,都讓不易露出誇張表情的他皺眉了:「小官重煮一份吧。」
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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